小狗不叫

Unrequired love is not romantic, it's emotional masochism.

血线(18)

*怀孕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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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中段一条裂谷连接着祭坛和雨幕,猩红色的线条在其中纵横交叉。

  

我曾经拜读过一篇文章,名字和作者早已忘记,只记得某章开头的一句话:“人类的认知存在局限性。”

  

人类思维惯性是通过感觉下定义,通过眼睛看到的颜色、形状、大小等获取这个物体的属性。

  

一般人思考往往停留在这一步,我年轻时候也总是以为眼见为实,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通过感官并不能完全了解事物,甚至离真理差了一条巨大的鸿沟。

  

这和主观客观有异曲同工之妙。感觉就是主观,在客观不存在甚至不可靠的情况下我必须强迫自己动用知觉。知觉不是感觉的堆砌,而是各种感觉的某种有机结合。

  

说人话就是普通人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会有第六感,完全开发敏感度之后才能实现所谓的前走三后走四。

  

如果我盯着壁画里红色的线去想,注定会一无所获,因为裂谷里不可能出现血色线,这极有可能是一种诡异的恐吓手法。

  

但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过往的经历在提醒我,需要熟练运用知觉。抛开壁画的暗示性色彩:连接、线、裂谷,再加上青铜门,答案呼之欲出。

  

“可能。”

  

闷油瓶听到我的推测以后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我了解他,看他神色就知道自己大概对了十分之七。

  

对于一个无解的问题来说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正确率已经算是可喜可贺,孤注一掷有时候也意味着枕戈待旦。

  

张海云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掩去眼底的惊讶。她不如张海客了解我,不知道长白山对我来说已然盘不出太多花样。

  

很快谈话结束,张海云没有久留。她说再见的模样跟闷油瓶有些像,我多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被他发现,闷油瓶牵我的手带我来到露台边缘。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我们身上,远方的雪山若隐若现,我透过呼吸间的雾气与他对视,不似人间。

  

我仔细感受着闷油瓶的手,他的手指纤长,皮肤干燥,体温比常人要低,牵手的力度很轻,完全想象不到他的手可以掰断一根小腿粗的竹子。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见过最没有欲望的人,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无法抑制的欲望。比如我控制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胖子控制不住一身江湖气,张起灵控制不住天授。

  

回房后我拿出鬼玺,久违地盯着上面的纹路研究,也算是个消磨时间的方法。

  

闷油瓶洗完澡,坐到我身边,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头发草草被擦干,身上的水气蒸得人发热。

  

“不是爱洗冷水澡吗?”我问道。

  

“怕你冷。”闷油瓶回答道。

  

我抬眼盯着他的麒麟纹身,水温不是一般的高,他的皮肤都被烫得有些发红。我又看向他的眼睛,伸手去碰他的睫毛,随后按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我们滚到一张床上,他自上而下俯视我,我咬住他的肩膀,看到牙印以后又松开,把自己上衣撩起来塞进口里。

  

混乱中我记得自己问他可不可以,他点点头,继续把我抱住,抵到床头。快感变成痛苦,可谁都没有停下,都以为抱紧一点就不会再分开。

  

我抓着他的手说:“张起灵,能不能别……”

  

能不能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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