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16）
＊怀孕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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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有户口的小哥出门非常方便。
这次我选择从萧山机场直接飞到到长白山，随后开三叔给我准备的金杯去落脚的旅馆。后座和后备箱里都是装备，看出来他依旧不信任我这个大侄子。
虽说这条路线我自己带人走过无数次，但跟闷油瓶一起却是第一次。我看了眼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闷油瓶，想起曾经固执地追他到二道白河；他跳下30米悬崖只因为听到我的声音；我拿着他留下的鬼玺疯了般地摸遍长白山的沟沟壑壑；以及墨脱的血色，我至今都摸得到脖子上的疤痕。
本以为雨村就是结束，谁知世事变换无常，白云苍狗。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这种宿命感让我心中生出无限绝望，但同时闷油瓶的身影又给予我希望。
我订了一家不算差的旅馆的双人房，反正我现在的情况也没法和他做些什么。
闷油瓶拿出一瓶药，告诉我一天不能超过十粒，他会帮我计时。我干嚼了一颗，没有传统的中药味，口感还行，微苦，嘎嘣脆。
“我们找到缝隙了。”
胖子他们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小花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镜头似乎是固定在他的胸口处，山里信号弱，全靠小花专业的卫星通信设备，影像和声音丝毫没有卡顿和模糊。
缝隙不像我记忆中般狭窄黑暗。他应该是带了很多那种能让人暴盲的手电，打光打得犹如白昼。
这就是钞能力吗，牛逼。
“壁画比想象中的完整。”黑瞎子说道，“这是一场祭祀，在青铜门内举行的祭祀。”
胖子说:“那玩意不是在云顶天宫吗？我们在这也不能完成祭祀啊。”
“假青铜门也算青铜门。”我端详着壁画的笔触，寻找上次看到的细节，“下雨的那幅画中有人面鸟，祭坛的画面中连蚰蜒都没有，且周围被黑色玉石一样的东西围绕着。”
我停顿了一下，“胖子你还记得吧。”
“我靠……”胖子茅塞顿开，“不会是被那婆娘坑的地方吧。”
“没错。”
“但那地方上次被我们炸得面部全非了啊。”
“挖。”小花说道，“我们人手充足。”
“别忘了准备血。”我补充道，“那个陨石里被雕刻成血槽的形状，大概率需要血液类的东西才能启动一些机关。”
这些年我托人四处打听找到了一种密度和浓稠度都类似麒麟血的血液。其中细节不方便透露，我只能保证肯定不是人血，也不是猪血。
直到通话结束，闷油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我看出来他从一开始就抵触这次行动，比起带上我，他更愿意单独行动，习惯一个人背负所有秘密。
“小哥，这是最稳妥的方法。”我牵住他的手，轻轻捏他的无名指，这是我表示亲昵的习惯，“我不能冒险让你去未知的危险地方。”
“我知道这场雨。”闷油瓶开口说道。
什么？他这语气说得好像自己亲临现场一样，要不是女真人的壁画几千年之前就存在，我还真就信了。
“你也见过这类祭祀的记载？”我皱眉问道。
闷油瓶没有回答，握紧我的手说:“只要出现任何不可控的细节，我会带你离开。”
带我离开，怎么个带法，又要捏晕我吗？
我转头望向窗外，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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