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叫

Unrequired love is not romantic, it's emotional masochism.

【瓶邪】强迫性恐惧

*ooc预警

*刀里有糖


“小哥!”


望着青铜门后被烧成灰烬的小哥,我简直不敢相信,明明按照约定的时间、正确的步骤打开了门,怎么会这样。


在四姑娘山我忽略了卡住的机关,差点害死闷油瓶和胖子,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我竟然真的害死了他。我身上无数的伤疤仿佛重新回到了被割开的那一刻,疼得人呼吸急促,我抓住胸口,发现最疼的还是心。


小哥,你不该这么死去的,对不起,对不起。


“吴邪!”一个声音朦胧地从远方传过来,我猛得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拿茶杯的右手就这么直愣愣地让开水冲了几秒,已经变得通红。


闷油瓶可能刚从后山回来,撞到了这一幕。立马冲过来,夺走开水壶,我手却拿不住茶杯,从吴山居带回的古董就这么碎在地上,水也泼了一地。


“小哥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我有些尴尬,想收拾一下。闷油瓶却直直地望着我,可能是我的幻觉,他淡然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担忧,“我来,你去处理。”说完就蹲下认真地捡起瓷片。


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房间里找烫伤膏。其实这样的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接闷油瓶回雨村之后,我和胖子一直陪着他,偶尔小花或者黑眼睛一些朋友会来看看我们。表面上日子清淡如水,但我心里一直在害怕,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想以前。


他跳下悬崖,扶着断手看着我。


我在墨脱,在古潼京的一切。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割的疤。


被割喉,跳下悬崖,捂着涌出的血在雪地里拼命地爬。


我做了太多事,害了很多人。如今达到目的之后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很怕再次失去他。也许也是因为拥有了太多记忆,我开始像个老人一样总是走神。


第一次是在洗澡的时候,洗头的时候差点仰着头把自己呛死。第二次是坐在院子里,突然下起雨来都没发现,还是胖子把我扯回了屋里。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回。


胖子今天去镇上买食材了,按理说小哥应该在山上呆到午饭点才会回家,谁知道这么不巧,竟然被他撞到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解释。


摸着手上小黄鸡的创可贴,心想他娘的胖子还真有情趣。我回到门口时发现闷油瓶已经收拾干净,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盯着门外的天。


看到我坐下,他回头看了眼我处理过的手指,“吴邪,我想知道这十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闷油瓶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并非全然不知,但此刻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我内心恐惧的外壳。


该说什么,我感受到闷油瓶的目光迟迟没有移走,只能低头看着桌面,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缓缓道出了我这些年的计划。


讲到最后,我的嗓音已经沙哑,“小哥,我这些年最开心的就是能接你回家。”


“吴邪,我活了很多年,见过太多人。”闷油瓶抬起手为我倒了杯茶,“不管他们对我如何,都不会是我停下脚步的理由。”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哥要走吗?我又开始控制不住恐惧,死死咬住牙。艹,如果不是怕被他一脚踢到墙上扣都扣不出来,我恨不得抓住闷油瓶的肩膀,狠狠质问他,那这些年我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在我崩溃之前他又开口道,“但是吴邪,我很喜欢雨村,谢谢你带我回家。”听到这话,我呆住了,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想确定这不是幻听。


“别担心。”他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摸过烫伤处,皱了皱眉,“我不会不告而别。”


鬼知道我听到这话是怎样一种心情,酸甜苦辣,百感交集,眼睛一酸恨不得流出泪来。原来他都明白,我做的一切他都明白。我试着抓住了他的手,闷油瓶没有反手扣住我,也没有一脚踢飞我,只是淡淡看向我,默许了这个动作。


突然窗外飘起了太阳雨,我们对视着,一切恐惧都化为心安。


张起灵终于愿意栖身在雨村,在这个有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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